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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拜師還有這種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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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荒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枯萎,宛如一片死地,而這一景象卻完全沒有引起其他人的註意。

萬物之書,利用它強大的靈識,外加桑紅衣手中的封印符陣,徹底的將靈魂荒冢籠罩在了大陣之內,即便靈氣飛速的朝著一地聚集,而其餘之地靈氣完全消失,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註意,除了現在同樣也在靈魂荒冢之內的越人歌和方逆鱗。

“師父到底想做什麽?”方逆鱗看著眼前摧枯拉朽的毀滅速度,有些擔心道。

靈魂荒冢這種魂力狂暴的地方,以這樣的速度將周圍吸收的如同死地,怎麽樣的身體也應該承受不住了。

“師父不會有事。”越人歌堅信著。他知道桑紅衣的性格,沒有把握她不會刻意跑來送死。

“可是吸收這麽多的靈氣,她要做什麽?先不說身體承受不承受得住,即便受住了,這麽狂暴的魂力吸收過去,對於她的根基也不穩定,根本沒有任何好處。”方逆鱗進入這裏只一會兒的工夫,就覺得這裏的魂力與靈力都十分狂暴,若非是他修為不低,只是這麽站著,都難受。

“你忘了萬物之書?”越人歌道。

“萬物之書究竟是什麽等級的法寶?未免也太過神奇了。”方逆鱗感嘆。光是他所修煉的丹綜大道,就絕不是這種低等級的世界會有的貨色。

“咦?”方逆鱗的話音剛落,突然就感覺到體內的靈氣竟然開始在四肢百骸中亂竄。但是,對於身體並沒有什麽壞處,相反,這種游走在四肢百骸的靈氣變的越來越細小,但經脈卻越來越寬大,甚至於就連氣海中的靈氣也開始跟著這些細小的靈氣跳動。每一次跳動都會變小,但變小的靈氣卻似乎越來越精純,連帶著他能感覺到自己的修為似乎長了一些。

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了越人歌的身上。

只是與方逆鱗不同的是,這些年來,他體內的靈氣因為桑紅衣的關系已經變的十分精純,只是現在似乎又有新的靈氣進入體內,開始著新一輪的壓縮、提純。

但奇怪的是,他們所在的這個位置此刻根本一點靈氣也沒有,那麽體內新生的靈氣究竟是從何處而來?

“我的靈魂似乎也壯大了不少。”方逆鱗是第一次感受到從桑紅衣那裏得到的靈氣,所以一切都覺得稀奇。

“是師父。”越人歌卻已經有過很多次這樣的體驗,算是前輩了。

“原來拜師還有這種好處?”方逆鱗樂呵呵的想。

雖然他的靈魂年紀也不過就比桑紅衣大幾歲,但這副身體的年紀卻大上他不少,所以每一次叫桑紅衣師父,總有一種抹不開面子的感覺。

其實他心裏是承認的,光是從桑紅衣那裏得到的丹綜大道,別說是叫聲師父,叫祖宗都沒問題。

只是這種面子問題根本無解,即便他心中早就認了桑紅衣為師,但以一個長者的身軀叫一個比自己小很多的人為師父,就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其實他挺喜歡自己和桑紅衣現在的相處方式的,雖然叫師父的時候稍顯尷尬,但兩人看起來總是互相擡杠的相處方式會最大限度的化解這種尷尬。

但到了此刻他才知道,原來一部頂級的功法還不是全部。拜了這個小師父,等待他的驚喜還有許多許多。

就比如現在,體內的靈氣極度的減少,看似修為下降了,但戰力卻高出了從前好幾倍。而這種減少的靈力又在以極快的速度補充入他的氣海,到最後,修為不止沒有降低,反倒是很快的就突破了之前一直沒有突破的境界。

而他體內的靈氣已經純粹到不含任何的雜質,完全就是最為精純的能量。

而且,他的靈魂此刻壯大了足有一倍,體內的魂火也有了兩個拳頭那麽大小,當真是意外之喜。

“千秋境……這就突破了……?”方逆鱗到此刻還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稀裏糊塗的就突破了千秋境。

在他還沒有奪舍這具屍體的前身的記憶中,他曾經嘗試過突破千秋境,但是失敗了。而失敗的代價是他差一點走火入魔,就連修為都降了兩個小境界。

這件事,他從沒有告訴任何人,所有人也都不知道他曾經離千秋境這麽的接近。

但是,失敗就是失敗了,他急於表現自己,卻也懂得為自己留下後路,所以他隱藏著修為,暴露出足以讓人對他艷羨的天賦,暗地裏也到處搜集天材地寶,為自己煉制晉級所需的丹藥。

但或許是他太過急於求成,最後卻功敗垂成。以至於到最後身死,被他奪了驅殼,手上明明有著不少以備不時之需的資源,卻始終謹慎著不敢隨意走出這一步。

但現在,短短的時間內,連升兩個小境界,直接突破了侍神境,晉升為千秋境。

而這種晉升還在繼續。

越人歌嘴角掛著微笑,很顯然,他的收獲也不小,即便沒有突破千秋境,現在也已經是侍神境巔峰了。

以桑紅衣現在所做的事,恐怕一時半會兒的還完不了。那麽,今日突破千秋境應當不是問題。

“根基很穩固,沒有絲毫的破綻。”方逆鱗依舊難掩驚訝。

提升修為就算了,根基竟然也不會遭到破壞?

他之前的擔心完全就是多餘的。

“這是自然的,師父她不會揠苗助長,破壞了這上好的天賦。”畢竟是自己的徒弟,還關系著自己的修為高低,揠苗助長沒有任何的好處。

越人歌運轉體內的功法,吸收著著龐大的靈氣。

他的晉升速度要比方逆鱗快一些,不僅是因為他之前體內的靈氣很純粹,又經歷過桑紅衣多年來的打磨,還因為這裏是靈魂荒冢,魂族祖地的一部分,特別適合他越人一族修煉。

他之前只是吸收著靈魂荒冢的一個靈氣湖的靈氣,對於越人九歌的領悟力就達到了空前的程度,如今,吸收的是整個靈魂荒冢的魂力,對於越人一族的魂魄而言,就等同於是魂族之人歸了祖地,魚兒入海,鳥兒飛天,一發不可收拾。

“你這是……千秋境了?”方逆鱗瞪著大眼睛看著越人歌身上的靈氣波動。這是入了千秋境的才會有的波動,不會有錯。

但這也太快了吧?

他之前可是侍神境中期,還是因為強行突破千秋境而掉落的境界,可以說,只要重新練回去不算很難,可即便如此,在吸收著同等靈氣的情況下,他也才千秋境,可越人歌之前不過是仙君境巔峰,現在竟然就已經跑到他前面去了?

這也太打擊人了。

“這裏是靈魂荒冢。”越人歌很滿意自己的提升速度,嘴角彎起一個弧度。

方逆鱗恍然大悟。他差一點忘記了越人歌越人一族的身份,越人一族的魂力天生強大,到了這種地方,還不是如魚得水?

“師父這是打算帶我們飛升的節奏?”方逆鱗不知道桑紅衣的打算,只能猜測道。

“似乎……是的……”越人歌也沒有從桑紅衣那裏聽到什麽風聲,所以也猜測不到她的打算。

這種情況持續了一個多月,靈魂荒冢的靈氣全部枯竭,萬裏之內如同死地,不僅僅是植物花草枯萎雕謝,甚至連一些魂獸體內的靈氣都沒有逃過萬物之書的掠奪。

“有什麽感受?”萬物之書的書頁上出現一行字。

“有點撐。”桑紅衣表達了她此刻最真實的感受。

確實是有點撐。

靈魂荒冢之中的靈氣和魂力強大的有些出乎意料,不僅將她的氣海填的滿滿的,甚至還剩餘不少,最後全都被萬物之書給吞噬了。

她現在的感覺就像是吃多了一樣,不僅飽,還撐。

“現在儲存的靈氣倒是可以讓我和你多聊幾句。”萬物之書的器靈似乎也挺高興。不讓說話大概憋壞了它了吧。

“但是並不想和你聊。”桑紅衣一句話把器靈氣個半死。

“少女,不要得罪我,否則分分鐘敗光你的靈氣。”器靈氣憤道。

“看在你叫我少女的面子上,這次就不和你一般見識了。”桑紅衣翻翻白眼,不想搭理這破書。

靈氣停止暴動,一切重歸於平靜,方逆鱗和越人歌大眼對小眼的互看著對方,看著對方千秋境巔峰的修為,此刻還恍如夢中。

“你掐我一下。”方逆鱗覺得自己可能就是在做夢,不是說會疼就是真的,不疼就是假的嗎?

越人歌一步跨上前去,對著方逆鱗的臉就是狠狠一掐。

“哎呦我去!你真使勁兒啊!”方逆鱗這一疼連前生的方言都用出來了。

“我想掐你很久了。”越人歌淡淡道。

“你們師徒倆是不是都這麽記仇?”方逆鱗只能翻白眼,前身這熊孩子究竟是將這師徒倆得罪成什麽樣了?從他接管了這具身體開始,這兩個人就變著花的欺負他。

“師父說,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越人歌淡定的將責任推卸到了師父頭上。

“你說當人師父的人了,能不能教人點好的?”方逆鱗為自己感到委屈,繼續道:“我年紀比你大這麽多,懂不懂尊敬老人?”

“你是老人?”越人歌嗤之以鼻道:“何況這又不是你的真實年紀。”

真實年紀也才三十歲,比他這才大多少?

“那也比你大是不是?”方逆鱗據理力爭。

“年紀比我大修為還沒我高,你還好意思活著?”越人歌眼一瞥,隨即冷笑道:“來,叫聲師兄聽聽。”

方逆鱗滿臉寫著生無可戀,以後這日子沒法過了。以前雖說是師弟吧,但至少他的修為是最高的,現在可好了,原本那一點點的優勢在今日蕩然無存,你說這日子還怎麽過?

“不和你玩了。”方逆鱗小孩子又湧了上來。

越人歌也不和他多說,而是繼續盤腿打坐。

方逆鱗覺得一切都很新鮮,不是因為他的修為已經到了千秋境巔峰,而是覺得他那個師父竟然擁有將徒弟的修為用這樣短的時間就帶入千秋境巔峰,這實在是太神奇了。

“嗯?”突然間,越人歌眼一瞇,眉頭稍稍皺起,隨即看向了遠方的天空。

“你也感覺到了?”方逆鱗的臉色也有些沈重。

越人歌點頭,方逆鱗道:“怎麽辦?師父還沒出來。”

越人歌眉頭卻皺越緊。人的速度再快,怎麽能快得過雷劫?

“難道我們就直接在這裏飛升?”方逆鱗以為桑紅衣就是這麽打算的,否則怎麽會一點也不防備雷劫的到來?

越人歌無法回答,但眼見著雷劫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他臉上的焦急之色也開始越來越重。

“不管如何,如果不得不飛升,而我們又走散了的話,記得去天師府,就約定在那裏相見。”越人歌道。

方逆鱗點頭:“我知道了,那師父怎麽辦?”

師父應該沒事……吧……

越人歌也不敢肯定,卻已經容不得他多想。他與方逆鱗立刻做出了防備姿態,能夠渡劫所用的法寶丹藥也都已經全都握在了手中。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兩人有些傻眼。

就見這天劫似乎馬上就要到眼前了,卻停在上空不動了。他們都有一種感覺,這天劫似乎看不見他們一般,更像是在四處尋找目標。

難道這天劫不是針對他們的?難道是針對師父的?

兩人都不由自主如此想到。

就在他們疑惑的關頭,天劫似乎變的有些不耐煩了,他們來回的飄蕩,還發出陣陣驚雷聲,但最後卻始終尋找不到渡劫的目標,竟然就在他們眼前散去了。

二人又回歸到了大眼瞪小眼的狀態,誰也不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

明明他們兩人就在天劫的眼皮子底下轉悠,可為何天劫就是視而不見?

就在他們怎麽都想不明白的時候,桑紅衣獨自從深處走來,看著兩人一臉大寫的疑問,在兩人面前擺擺手道:“走了。”

“師父?”方逆鱗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問道:“千秋境巔峰?”

“哦。”桑紅衣只隨意的‘哦’了一聲。

“師父啊,你徒弟我,都千秋境巔峰了,你就沒點想說的?”方逆鱗像一只大型犬,搖著尾巴討賞一樣的眼神看的桑紅衣覺得有些瘆人。

“你師父我,費了這麽大的力氣,你要是還沒到千秋境巔峰,你幹脆找塊豆腐撞死算了。”桑紅衣甩過去一個優美的白眼。

“果然是師父你做的。”方逆鱗聽桑紅衣如此說道依舊驚嘆。明明事先已經知道了,但事到如今,震撼依舊。

“你們兩個將這裏還沒有完成的事都去解決一下,過些日子,我們就要飛升了。”桑紅衣道。

“剛剛的劫雲……?”方逆鱗疑惑道。

“我用萬物之書將你們的修為隱藏住了。”桑紅衣回答道:“這些日子你們不用擔心劫雲會來找你們,安心將自己的事情都處理了,不要留下遺憾,待到飛升之後,恐怕不是很有機會再回到這裏了。”桑紅衣竟然生出了濃濃的不舍。

這裏是她的家,她的所有喜怒哀樂愁全都發生在這裏。

這裏有她愛的人,有她關心的人,有她恨的人,有讓她覺得遺憾的人。這裏的一切,深深的烙印在腦海之中,如今就要離開了,她有著太多的不舍得。

其實越人歌和方逆鱗也沒有什麽需要處理的大事,無非就是宗門裏那點瑣碎小事,所以即便直接飛升了,倒也不會留下多少遺憾。

幾人悄無聲息的離開,撤下的封印大陣轟然破碎,露出了靈魂荒冢赤地千裏殘骸遍地。

靈魂荒冢的突然改變,讓人措手不及。

原本被稱為是修士的禁地的地方,此刻哪還有一點危險?

山石破碎,魂獸化骨,花草雕零。外圍的朦朧大霧消失不見,露出了裏面的真實面貌。

曾經修士的埋骨之地此刻再沒有任何危險,任何人都能踏足而入,只是,同樣的,危險消失了,那些讓人趨之若鶩的天材地寶也徹底消失不見了。

而誰也不知道,為何靈魂荒冢會突然之間變成這副模樣。這樣的靈魂荒冢,不由得讓他們想起了銀魄塔的消失,一時之間,人心惶惶。

靈魂荒冢的消息瞬間傳遍了各大宗門,此時,各大宗門的宗主與長老們大多都聚在一起,談論著銀魄塔和靈魂荒冢消失的詭異,以及此事是否還會繼續,甚至威脅到自己的宗門。

而就在整個蒼穹域為了靈魂荒冢之事人心惶惶的時候,桑紅衣正坐著飛舟前往雙玄宗。

整個靈酒峰雖然是宗內墊底的存在,但事實上靈酒峰卻隱藏著一股力量,是當年他爹留給她防身用的。

這些年來,她也一直在培養這股力量,此刻她要離開了,這股力量也是時候為宗門所用了。

還有酒中仙的事,也許找個人來接手。

這個小酒棧雖不大,卻是她的心血。

她很喜歡那個地方,能感受到一種平靜的生活狀態。

她打算即便飛升上界,也要將酒中仙繼續開下去,將來在天師府的下轄城市內買一個鋪子,將酒中仙開到那裏去。

雖說有她爹作為靠山,可是她還是想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平日裏需要的修煉資源,她打算賣酒來賺取。

而且收徒弟還要為徒弟準備足夠的資源,這些她都必須要考慮到,不能總是依賴她爹照顧她。

她必須要學會獨當一面。

方逆鱗先離開了,他還有些朋友要去一一告別。雖然幾乎都是前身的朋友,但是這些人將來若也能飛升,也許都可以成為人脈。

前世輸在了人脈之上,這一世,方逆鱗很在意這些。

而越人歌就陪著桑紅衣一同回宗。

兩人到了山腳下就一路步行上山,桑紅衣想要再看看這山間的景色。

從前一直生活在這裏,二十幾年的時間,浮躁的心使得她從未真的欣賞過這山間的美景,此刻帶著離別的愁緒再來欣賞,竟是處處都是驚喜。

山間的一草、一花、一木、一石,都顯得那麽親切,熟悉中帶著陌生,這種感覺,竟能叫她的心感到愉悅。

突然,整座山猝不及防的晃了一晃,山上飛石落下,險些砸了行人。隨即,護山大陣轟然開啟,將一切隔絕在外。

“護山大陣?”越人歌與桑紅衣對視一眼,隨即神情凝重起來。

若不是大事,護山大陣是不會輕易開啟的。

上一次開啟,還是方逆鱗重傷那一次,方逆鱗有苦難言,以至於宗主以為他惹了什麽強大的敵人,所以在救治他的時候,直接開啟了護山大陣,免得被人打擾。

而這一次,護山大陣的開啟,必然是宗內發生了什麽事情,而且事情可能危機重重。

“上山看看。”桑紅衣瞬間立於空中,帶著越人歌一同,來到了山門之前。

將手中的長老符牌放入大陣的入口處,入口隨即出現了一道很小的通道。根據口訣,桑紅衣與越人歌一路進入宗內,卻發現,此刻宗內已經亂成了一團。

見到護山大陣有動靜,看守的弟子立刻做出了攻擊姿態,當發現來的人是桑長老和越人長老的時候,幾個弟子立刻放了心。

“弟子李強見過桑長老,越人長老。”這守門弟子連忙行禮道。

“免禮。宗裏發生了什麽事?連護山大陣都開啟了。”桑紅衣問道。

“是宗主的命令,似乎是有人混入了宗門之內,還殺了幾個弟子,在宗內布了邪惡的陣法,宗主決定開啟大陣,將這人甕中捉鱉,不能叫他跑了。”這名弟子恭敬的答道。

只是他的神色欲言又止。

“你還有事?”桑紅衣發現了這名弟子的神色有些不對,於是問道。

“桑長老,將那賊人藏入宗門之內的人是……是……”這弟子磕磕巴巴,不敢說出口。

“是誰?”桑紅衣如此問道,但心中卻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是……是……”

“江雪馨!”桑紅衣臉色很難看。能讓這些普通弟子唯唯諾諾不敢說出口的,除了江雪馨不會有其他人了。

這個人,一定會為宗門帶來災難。她就知道!她早就知道!

所以桑綠濃的事她和宗主一直瞞著,不打算告訴她,打算自己去替桑綠濃報仇。但終究還是走到了今日這一步。

“如果是江雪馨藏起來的人,那麽很可能就是……”越人歌看了桑紅衣一眼。

桑紅衣臉色陰沈,口中吐出三個字:“柳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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